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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的礼堂不是一栋专门的建筑，而是“空中花园”。
在宽阔的屋顶上种满了植被，像什么迎客松、樟树、铁树...种类繁多，应有尽有。
而在这些茂盛的植物簇拥之间，一座方瓦圆顶的钟楼拔地而起，充满欧洲风格的门栏，窗花让这栋建筑完全独立的于整个建筑之外。
好不好看不说，反正我从头到尾只看出两个字——有钱。
礼堂不是很大，但稍微挤一挤，也能容下三千人。
但就青鸟女子高中的办学规模也不大，两千人的座位都填不满。
前面是老师，中间是学生，最后才是学校的其他工种，我抬头张望的时候就发现，那些吓我一跳，也被我吓了一条的食堂阿姨坐后边靠左的位置。
赵校长率先上台总结，然后是教导主任总结，接着是行政，学生代表，每个人的发言不多，但这种会议的陈词滥调依旧让人昏昏欲睡。
但就在我就要昏睡之际，一股冷气突然从我的脚底板直窜脖子根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。
“下面，有请方启方老师来给我们做入职阐释...大家欢迎！”
里堂里顿时响起了一片不热烈，却也不冷漠的掌声。
我在掌声中起身，就感觉所有人的实现一下子全向我刺了过来，锐利而精准，冰冷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住。
我不紧张，村里的孩子虽然不多，没给我什么当老师的感觉，但在回乡那年，我却受村长邀请，在大家面前露了脸，站在那颗像恶魔爪子一样延伸的老榕树下发表过讲话。
那一天，人头涌动，人数不下两千，而在那时，我就将所有的紧张与羞涩全部用完。
但我今天，身体僵硬的程度却比那天更厉害，手心渗出的汗水差点将我准备好的入职宣言打湿。
我抬起头，视线扫过面前一张张陌生的面庞，目光游离着寻找那道视线的方向，却怎么也无法发现端倪。
但我每每想放弃寻找，安定心神演讲的时候，那道视线却又触之即走，游弋在我的余光之中。
想见不可见，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。
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完的入职报告，我只记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有气无力，像是机械一样读着早已准备好的内容。
掌声稀稀拉拉，我能看到学生脸上的表情，大多都是带着疑惑与好奇，意味深长而兴致盎然。
但就在我收起演讲稿准备下台的时候，一名坐在过道边缘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，满脸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，旋即昏倒在地。
她的叫声尖锐而不短促，让我有足够的时间看清她那张因为恐惧而逐渐狰狞的面孔。
她双眼上翻，脸色煞白的，接着整个人被剥夺了一种名为健康的光泽，变成了一具温暖的尸体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涌出这般想法。
但事实证明，我的只觉没错。
那个女生被送到医务室的时候，就已经咽了气。
死因是过劳，突发心梗。
而我也是在事后才看到她的资料，从她的好友那里知道，她的父亲生意失败，家庭分崩离析。
她的身心早已伤痕累累，在日记里写下了想要轻生的念头。
但为什么是今天？
为什么偏偏是在我的入职报告之后？
为什么又非要看着我，发出那声意义不明的尖叫？
警察这么问我，我也这么这么问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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