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 寒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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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，王忠带着平一指来到嵩山派，并且面见左冷禅，为其治病。

平一指为左冷禅把脉许久，一直紧锁眉头，也没说左冷禅的病能不能治好。

“平大夫不用忧心，正所谓生死有命，左某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。”左冷禅始终都很淡然，甚至是豁达。

“你这内伤比你那师弟的都古怪，让老夫好好想想！”平一指松开左冷禅的手腕，抱头苦思。

“师弟受伤了？”左冷禅对王忠关心道。

“已经治好，不碍事。”王忠严肃的对左冷禅说道:“与那东方不败过了两招，受了点内伤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左冷禅放下心来，然后又问道:“东方不败武功如何？”

“很强！”王忠严峻道:“比我想象中更强，恐怕比掌门师兄还要强上一筹。”

左冷禅似乎早有预料，并未露出什么异样神色。

“东方不败够强最好，这样才能帮为兄一探武道极致。”

自从内功突破，认清本心后，左冷禅对外物一概不关心，反而对于武功之事异常热衷，甚至都有些魔怔了。

“师兄，你真的要与东方不败决战？”王忠考虑了许多，最终还是问道:“探寻武道极致也不一定需要挑战东方不败？”

左冷禅摇头道:“你不明白，武功到达一定地步后，想要提升一步千难万难，只有与高手的生死相博中，才能一窥武学至高境界。”

“为兄之所以将决斗地点选在华山，也是想效仿南宋年间天下五绝，华山论剑。”

“更何况为兄时日无多，自然想在有限的时间里，完成自己最想做的事。”

一旁的平一指这时抬起头来，对左冷禅道:“左掌门，你的内伤是因为以前修炼的内力过于阴寒，自伤五内，体内积累过多寒毒，后来内力突破打通任督二脉时，寒毒涌入任督，侵入五脏六腑，骨髓肌肉，已然神仙难救。”

左冷禅点点头，同意平一指所言，他之前为了对付任我行的“吸星大法”，独创“寒冰真气”，其实已经误入歧途，后来打通任督二脉时，不知死活，竟然用“寒冰真气”，导致寒毒入侵经脉脏腑，如今只剩不到一年寿命。

世间大凡内功，走的都是中正平和路子，要么少阴，要么少阳，很少会有极端内力，如至阴和至阳。

就像那号称至阳内功的“九阳神功”，大成之后也讲究阴阳平衡，其原因就是至阴至阳内力，自伤五内，对身体侵害太大，没伤敌，自己就能练死自己。

当初修练“九阳神功”的觉远和尚，就是因为内功未成，消耗过多，反而精力耗尽而亡，正是因为平常修炼内力，不知深浅，反而自伤五内，不动用内力还好，动用越多死的越快。

觉远徒弟张君宝，也就是后来的武当祖师张三丰就吸取觉远教训，以一部分九阳神功为根基，参照道家内功精要，创出“纯阳无极功”，内力突出一个“纯”字，不取“九阳神功”至刚至阳之力。

古往今来，也就一个张无忌机缘巧合，将至阳内力练至大成境界，从而阳极生阴，平衡阴阳。

当初左冷禅创出“寒冰真气”，只为对付任我行的“吸星大法”，没太多考虑寒毒淤积五内的问题，等他发现时已经太晚，五脏被寒毒腐蚀太过，已经无法复原。

不过就算如此，左冷禅只要好生调养几年，活个七八十岁不成问题，可好死不死的，王忠给了他“辟邪剑谱”和“枯荣禅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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