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. 千年血战四

通过黑色的断界，然后是骤然出现的白光让我不得不闭上眼。

“现在，就全员到齐了。”

友哈巴赫的声音在我前方出现。睁开眼。看见的是被摧毁殆尽，满尸遍野的尸魂界。

天空依旧是没有一丝流云的纯净，可是在美丽天空下，原本带着浓厚江户风格的尸魂界已经没了踪影。不断有青色的灵柱从各处直冲天际，伴随着嘈杂的喊叫和爆破声。我站在护卫中间。在友哈巴赫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
这里……真的是尸魂界？

“接下来，就让我们前往这个世界的尽头吧。”

话音刚落，青色的灵壁从四周迸发出来，成圆柱形将我们和外面隔绝。灵壁在升到某个临界点后似乎被看不见的什么阻挡。无法突破。

“唔？”

友哈巴赫微微抬头，然后灵压更盛。强到我身边不断有护卫被这股威压压制趴下，汗不断低落，我被压得连眼睛都感觉睁不开，要不是身边及时有人抓住我的手臂，拖拽着，我想我已经被迫再次五体投地。

勉强抬眼，站在我身边的，除了毒舌总傲娇的石田还有谁。

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。一直望着天空的石田神色微变，但依旧紧紧抓住我。

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在青色灵压和天空的交接处，出现了裂开的痕迹。可是也只是裂开而已，因为接下来就算友哈巴赫再次增强了灵压，裂痕依旧没有再进一步的扩大。

“……果然如此。”

友哈巴赫说，然后回头，超我伸出手。

“果然还是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啊。”

什么？脑子里的思绪还没成型，拉扯的剧痛已经从左眼迸出。

昏迷前最后的记忆，是依稀听见的石田的惊怒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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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真是让人颤栗的力量。”

石田将注意力从少女身上转到身侧。代号b的雨葛兰；哈斯沃德安静的站在那里，看着距离不远的战场上无形帝国之王和零番队的较量。

与其说是对话，不如说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，因为他并没有想要身边的石田附和的意思。只是自己的低喃一般。

“被封印的灭却师的王，经历900年后心跳再次复苏，然后经历90年恢复意识，再经历9年恢复力量。”

“一直到刚才为止，那都是没有完全恢复力量的陛下。……不，就算是现在也是没有完全恢复。”

石田不动声色的听着，内心却已惊涛骇浪。不远处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，连动手都没看见，零番队最后一位，也是最强的一位已经被瞬间被五马分尸！

而这，还是未完全觉醒的力量！？

……有多强？他的底线……到底在那里？！

“陛下的文字是a，能力是看穿所有即将发生的事。名称为——全知全能。”

“在之前的战斗中，他都是闭着眼睛的。在9年恢复力量的时间里，如果提前睁眼，所有星十字团成员的力量都会被剥夺。”

“而现在，半睁眼的陛下，说明已经过了9年恢复力量的时间了。”

“半睁眼？”

石田开口。他没有忘记刚刚是如何到达灵王宫的。

雨葛兰；哈斯沃德侧目，精致的侧面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。然后在看了石田一眼后，视线落到他怀里一直昏迷的少女身上。

“……每一个星十字团成员现在所拥有的能力都是陛下赐予的，一如你之前所受的仪式，喝下陛下的血获得力量并被赐予文字。这就是‘圣赐’。”

“而在我们死后这些力量会以最完美的状态回归于陛下，名曰‘反哺’。同时，这也是陛下能力之一——全能的定义。但只有唯一的一种力量是陛下本身所不具有的。”

雨葛兰；哈斯沃德在说这些的时候，虽然一直注视着前方，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，但是石田依旧敏感的察觉到什么。紧了紧手臂，下意识的想要将怀里昏迷的昔日好友藏起来，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不要做出更多的引人注意的举动。

“千年前灭却师和死神之战中，陛下会被前死神一番队总队长封印，也和这唯一不属于自身的力量没有找到有关系。所以千年前灭却师才会在最后失败，被迫让仅剩的纯血灭却师躲进静延庭的影子里，但是现在……”

他看着少女，蓝色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某名光亮。

“千年的等待，陛下终于苏醒，并且找到了最后的力量。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？”

战斗已经结束，通往灵王宫最后的阻碍已经清扫一净，前方的灭却师之王连头也不会回的登上最后通往灵王大殿的旋梯，就算不断有护卫出现，他也颇好心情的亲自斩杀，就像终于要打开寻找已久的宝藏，一点也不嫌弃蒙灰的盒子，反而亲自擦拭一样。

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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