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小暑节气就在眼前,天儿也一天天地热了起来,可在小暑节气的前一日深夜,雷声突然轰鸣了起来,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个不停,就这样,一直下到了第二日。虽下起了雨,可天儿却并不凉爽,反而令人感到闷热。在这闷热之中,无数颗躁动的心都各自躁动不安着。
像田六那样的人,本是极为自私的,这世间天大地大,可在田六的心里,任谁也大不过自己去。他本是最爱惜自己的人,可独子的意外死亡让他逐渐衍生出了异样的感触。他,田六,一个孤儿,忙活了半辈子,后代突然葬送了,日后他若是病了死了,去了地下了,可要不得安宁了。
为了得到安宁,田六绑架了伍愉安,为儿子安排了一场令他满意的婚事。那夜,他睡了一个好觉,在梦乡中,听见了儿子的笑声。可翌日,伍家和张家的喜事将他的美梦冲得一干二净。
这时候,王氏已经迷糊了,自从儿子死后,她便时时不得清醒,因为这时时不得清醒,她便免不了受着田六的殴打。又因为这殴打,使得她更加的不得清醒。可即便王氏不得清醒,她也记得一件事情,那就是他给儿子找到了媳妇。因此,在当她听到伍家和张家的纳彩后,即将要被宣之于口的话,却被田六给捂住了嘴巴,又将她拖回了屋中。
田六自此惴惴不安,他不知道伍愉安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报复。
伍愉安从来没有将田六放在眼里,被绑架不过是她轻敌了而已。
世间事,均是纷纷扰扰,来到了巫溪后,伍愉安只觉片刻不得安宁。这日子,与以往在江宁府的后宅里彼此争斗的日子,又有何异?风景虽换,人事已非,而内心的纷扰却似乎从未减少。可虽有纷扰,但伍愉安却又觉得自己心好像定了。她的一颗心仿佛不再飘飘摇摇,不再扑扑通通,担惊受怕的时刻好像都已经过去了,她的脚好像终于在大地上站稳。
这日,天清气朗,却有小雨淅沥沥地下着,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世间的纷扰而哭泣。巫溪的山水间,雾气缭绕,雨丝如细丝般轻轻飘落,打湿了石板路,也打湿了伍愉安的心。
午后时分,伍愉安坐在窗前,静静地看着雨滴在窗棂上跳跃,溅起一圈圈涟漪。她的心情,就如这细雨绵绵的天气,既宁静又带着些许的忧郁。
屋内摆放着各种布料和针线,她要开始为自己缝制喜服。婚嫁是女儿家的大事,喜服自然要亲手缝制,方能显出女子的心意与巧思。
她取出了阿娘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绸缎,那是一块鲜艳的红色,象征着喜庆和吉祥。她轻轻地抚摸着绸缎,仿佛能够感受到阿娘的体温。
她拿起剪刀,开始裁剪绸缎。不久,绸缎被裁剪成了一件件衣服的部件。她拿起针线,开始缝制。她的手指灵巧地在绸缎间穿梭,针线在她的手中跳跃,仿佛有了生命。
富家女子多擅长书画,伍愉安也不例外,她巧手勾勒描绘出花样,而后仔细比对。比对后,接下来便是最为繁琐的刺绣环节。她穿针引线,将一根根丝线绣入布料之中,形成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。
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,而伍愉安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,她的心中只有手中的针线和即将完成的喜服。
每当她感到疲惫时,她就会停下手中的活计,走到窗前,望着外面的山水和雨丝,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。
这厢,伍愉安在为自己缝制喜服;那厢,马氏作为主婚人,自然也要为婚事操劳,三书六礼、四聘五金,样样都要准备妥帖。
马氏深知,三书六礼、四聘五金,样样都是马虎不得的。她要确保这场婚事既隆重又得体,让伍愉安能够风风光光地出嫁。
马氏最开始着手准备的事三书。三书,即聘书、礼书和迎书,是成婚不可或缺的礼仪文书。聘书是男方向女方求婚的书信,礼书则是详细列明婚礼所需各项物品和礼金的清单,而迎书则是男方在婚礼当天迎接新娘进门的文书。
马氏认为让自家老头子来写更为体面。田仁序自然是悉听吩咐,他仔细斟酌每一个字眼,既要表达男方的诚意,又要体现女方的高贵。可待田仁序写好后,马氏却又不乐意。不是觉得田仁序的字不好看,就是觉得差点意思。
马氏思来想去,竟让人套车,特地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亲自来到镇上,登门拜访了当地有名的文人墨客——陈先生。陈先生以文笔优美、学识渊博著称,是撰写聘书的最佳人选。马氏向陈先生说明了来意,并诚挚地请求他能够出手相助。陈先生听了马氏的请求后,欣然答应,并表示会竭尽全力撰写一份满意的聘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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