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快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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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也觉得自己7打1实在有点儿无赖，所以呼延显让人牵过去的是1匹从汉地劫掠到的好马。这匹马肩高十5掌有余，骨干精坚，肌肉均匀，高大威猛，跟匈奴自产的战马相比强了不止1截。

自秦汉以来，中原王朝就有意识的培养优良的战马，禁止好马外流，同时千方百计的从外国引进优秀马种。按秦汉律例，肩高十3掌半，也就是135厘米以上的马匹就不能出境————当然，打仗的时候例外，往返于边地的商旅只能骑那些肩高十3掌半以下的马匹。汉武帝更狠，为了得到最好的马种，直接找借口向大宛发动远征，硬生生将大宛王城的“天马”给抢了个精光。大宛的“天马”，也就是今天的阿哈尔捷金马，听着是不是挺陌生?它的另1个名字大家肯定不会陌生，那就是：

汗血宝马！

持续数百年持之以恒的从外国引进马种、混血、培育，使得汉地骏马越来越高大，速度越来越快，这也直接为东汉末年人马俱披重铠的具装重骑兵的出现垫定了基础。要知道，具装重骑兵人马俱披厚重的铠甲，异常沉重，战马的负担非常大，不够强壮的战马根本就扛不起。比如说那些肩高十3掌半以下的战马，1副马匹和1名身穿重甲的骑兵，再加上鞍具、各种武器装备，只怕直接就将它压趴下了，还冲阵?冲个锤子呢！具装重骑兵的战马肩高必须在十5掌半以上，还得有足够强的耐力和爆发力，这样的骏马……

呃，匈奴是养不出来的。他们的马耐力还可以，但论块头论爆发力，跟汉马比起来差了可不止1星半点。所以自刘渊起兵以来，胡人在中原地区大4劫掠，而养在各地的官马场里的优良骏马，成了重点劫掠的对象。这匹战马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官马场抢来的，毛色鲜亮，精神抖擞，显然养马倌是下了苦功了！

李睿接过马缰，没有急着骑，而是弄了段麻绳绑到没有布马镫的那1侧马鞍上，另1端打死结弄出个可以轻松套进脚掌的绳套。做完这1切，他翻身上马，说：“我得先试试这马脾气如何！”

这也是合理的要求。每匹马的脾气不1样，有些马脾气比较温驯，很好控制，有些则脾气暴烈，动不动就蹶趵子，不跟骑手来个物理意义上的人仰马翻不算完，碰上这种马，骑手可倒了8辈子霉了。所以在这个时代，想弄死1个人，送1匹暴脾气的马给他是1种很有效的法子，冒冒失失的骑别人送的马是1件很危险的事情。呼延显想：“反正你也死定了，让你多活片刻也无妨！”于是点点头，同意了这个合理的请求：“快点！”

李睿说：“谢啦！”当即策动战马跑了起来。这匹战马还是挺温驯的，没有作怪，在他的指挥下围着这已经倒下了7名胡人的战场以小碎步慢跑，1直跑到距离胡人只有5十来步远的地方，就这样大咧咧的在人家眼皮底下跑过。他没有盔甲，离得又近，是再好不过的靶子，此时赶到这里来的胡人已有3百余人，这么多人瞄都不用瞄，只需同时放上1箭就能将他射成个海胆，但他种近乎自杀的举动却让胡人肃然起敬，居然没有1个想到要趁他试马的时候放箭！

李睿就这样大咧咧的骑着马，以碎步慢跑的状态绕了1个3百来米的圈子。他对这匹马很满意，往回跑的时候冲呼延显说：“这匹马很好，多谢了！”

呼延显冷哼1声，说：“我们匈奴人不像你们晋人那么狡猾，说了送马给你，送的自然是好马！试完了没有?试完了就开始比试！”

李睿没答话，只是在快跑到裴炜面前的时候叫了1声：“裴兄，快跑！”

裴炜1时没反应过来：“啊?”

李睿低吼：“跑！”猛的抽了战马1鞭，战马狂嘶，撒开4蹄就这么朝着数里之外的山区狂飙而去。裴炜猛的反应过来，忙不迭的勒转马头，跟着狂奔。他的马1直呆在原地没动，为了让战马尽快恢复体力，他在胡人1口气派出7名神射手要围殴李睿之前都1直是下地站着，所以现在战马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，1鞭子抽下去，那战马跟发炮弹似的猛窜出去，转瞬间就在百步开外了。

看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开溜，以呼延显为首的那1拨胡人先是发愣，接着是暴怒，尤其是呼延显，简直都要气疯了。虽说李睿出手狠辣，接连射倒了他好几名好手，让他很愤怒，但愤怒之余也着实是敬佩这名晋人的胆色和身手，所以在对方要求换1匹马再战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送了1匹好马过去，不成想人家骑着他送的体力充沛的马，立马开溜，这让他有1种被人耍了，自己就是个傻逼的感觉！他发出1声狂吼：“追上去，给我乱刀把他剁了！”这数百名胡人齐齐发出狂怒的吼声，策动战马旋风般追了上去，隔老远就开弓放箭，也不管能不能射中了，先射了再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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