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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,仰躺在床上的、盖着被子的穿白色蕾丝睡衣的女孩一直在望着天花板抽泣。
她哭得太厉害,哭声嗡嗡嘤嘤地盘旋着,听得人心里好像有一只爪子在挠。
虽然已经看过衡南的档案,知道她有因为精神问题导致的社交障碍和性格障碍,盛君殊心里还是乱成一团。他斜坐在她身边,用膝盖压住她的被子角,心绪紊乱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了几个部门经理的邮件。
衡南身上弥散着浓郁玫瑰沐浴液的味道。
盛君殊百忙之中瞥了她一眼,见女孩眼珠润泽,睫毛濡湿,眼泪不住地顺着眼角滑落,枕套洇湿了一大片。
他忍不住撩开被子,单手拎着衡南的前襟,把她拽了起来:“……要不坐起来哭,眼泪流进耳朵里容易得中耳炎。”
衡南温热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他手背上,滚烫如火星。
盛君殊拿纸巾僵硬地擦了一下,看了她半晌,感觉水分流失得太多,合上电脑,端起床头柜上的装热水的玻璃杯,捏着她的脖颈给她灌了几口。
衡南的手攀附上来,握住了杯子,不一会儿便把水杯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喝光了。
难过这一整天,她也是真的渴了。
两人终于从容相对。盛君殊将证件递给她:“你的证件。为什么拿给徐小凤她们?”
衡南拿着杯子,眼角、鼻尖都泛着红,伸手去拿:“她们自己拿走的。”
盛君殊没有松手,微微侧头,俊秀的眼睛几乎看到她心底:“她们欺负你?”
衡南直接将手缩了回去。
“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盛君殊还是将证件递给她,“结婚的事情,我听百合阿姨说了,我会让子烈和你父母沟通。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想了想,又说:“之前派出所叫你过去,其实没什么事。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机吗?”
衡南想都没想,就把手机摸出来丢进他怀里。
一方面,盛君殊想了解一些关于李梦梦和徐小凤的内情;另外,如果李梦梦和徐小凤联合起来霸凌衡南,他总能找到证据。
意外的是,还真让他找出几分蛛丝马迹。一开始,徐小凤热情地介绍衡南给一个叫季哥的人,她说季哥是直播经纪人,很有钱,只要和季哥搞好关系,他可以把她捧成网红,
“季哥说你条件好,这么缺钱,真的不要这个机会吗?那我给李梦梦了哦。”
因为衡南一直不回复,徐小凤从热情,到恼羞成怒,再到辱骂。
衡南直接回了一百多个混乱字符。
此举大约把徐小凤吓到了,她觉得衡南有病,不敢再辱骂衡南,但几人也成了互不说话的关系。
盛君殊暗暗将季哥的号码记下来,这个徐小凤,倒没看出她是个如此跋扈的人。
短信的最后一条,是衡南回复徐小凤的:“你们好像被鬼缠住了。”
短信的时间,正好是李梦梦在医院出事后不久,盛君殊心头一震:“你能感觉到怨灵?”
衡南面色苍白,一直盯着他的动,说:“你感觉不到吗?”
衡南想到那些幻觉,越想越怕,瞳孔猛地一缩,一头撞进盛君殊怀里。
因为热,盛君殊原本把西装外套敞开来,猝不及防一双冰凉的手伸进外套,把他的衬衣在手心揉成一团。盛君殊长这么大,从未被人这么摸过,浑身绷紧。但是怀里的衡南感到极度安全,如同抱着一块浮木。
感觉到师妹在发抖,盛君殊心里一软,揪着衡南领子的手硬生生松开,顺着她突出的后脊骨摸了摸。
衡南一直抱了半个小时,才放松下来,感到困倦。
盛君殊拉开被子,把她摊平放倒,轻按一下她的发顶:“你在这里好好休息,师兄就在隔壁房间办公,有事叫我。”
师兄?
衡南蜷缩着侧躺,无趣地撩了下眼皮。这个人一定是把她错认成什么别的人。要么就是精神上跟她一样有问题。可惜涌上的困倦支撑不住她多加思考,她再度闭上眼睛。
盛君殊的衬衣被衡南捏得皱皱巴巴,还扯出了大半,他单手打开腰带,把衣服调整好,顺带按了床头的铃。
郁百合听见了服务铃,蹬蹬地上楼来,就看见太太衣衫凌乱地蜷缩在被子里,眼角发红,好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。
再回头,老板则在一边扣皮带搭扣一边冷着脸吩咐:“看好太太,今晚上之前尽量不要下床,晚饭也送到这个房间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郁百合的凝重的目光在这两人间徘徊,“咕咚”第咽了一口唾沫,复杂地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下午,郁百合来看了衡南几次,她都是枕着手臂,背对着她很沉地睡着,睡得无声无息。
年轻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觉好睡?
一定是累着了才会那么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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